职工文化是“职工做人”的文化,企业文化是“企业做事”的文化,做事先做人,人做不好,事很难做好。职工文化做不好,企业文化也很难做好。作为“职工做人”的文化,职工文化培育出的职工可以从《论语·颜渊篇》中悟到很多做人的道理。《论语·颜渊篇》告诉我们:做人要遵守道德标准。
职工文化培育出的职工都是仁德之人,他们总是在日常生活工作中注意克制、规范自己的言行,一切都照着礼仪道德的要求去做,因为他们都是仁人志士。职工文化管理的目标就在于培育一批有文化、有道德修养的仁人志士般的职工队伍。这些职工能否成为仁人志士关键在于他们自己,而不是别人。他们不仅信奉礼仪道德,而且践行礼仪道德。他们对于不合乎礼仪道德的不会去看,不合乎礼仪道德的不会去听,不合乎礼仪道德的不会去说,不合乎礼仪道德的不会去做。聪明与否对这些职工很重要,但是,道德修养对于他们更重要。他们不仅是知识技能水平高的职工,更是文化修养水平高的职工。他们遵从礼仪道德表现在方方面面:出门办事总是像接待贵宾一样重视,安排别人做事总是非常彬彬有礼、认真严肃。他们自己不愿意要的和不愿意做的事情,一般不会强加在别人身上。他们不管在什么场合,人缘总是非常好,几乎没有人会怨恨他们,因为他们总是按照礼仪道德行事做人。职工文化培育出的职工都是仁人,他们说话都很慎重。因为不管什么事情做起来一般都很困难,所以他们说话才很慎重。他们都是君子,他们一般不忧愁、不恐惧,因为他们自己总是问心无愧,所以他们没有什么可忧愁和恐惧的。他们总是有很多亲如兄弟姐妹的朋友,因为他们懂得死生有命、富贵在天的道理,所以他们总是非常珍惜和每个人的缘分和友谊。他们之所以称作君子,是因为他们对待所做的事情总是那么严肃认真,一般不出差错,对人总是那么恭敬而合乎礼仪道德,所以他们到处都有亲如兄弟姐妹的朋友。他们都是明智之人,对于暗中挑拨的坏话和直接的诽谤他们总是置之不理,所以他们也是有远见之人。他们生活再富足,技能再高超,他们也都会把人们之间的相互信任放在第一位,因为这是他们的立身之本。他们都是品质高尚之人,也是重视形象修养之人。内在的品质和外在的形象对于他们都是同等重要的。二者缺一不可。他们都是信守诺言之人,他们懂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所以他们不仅总是谈论君子,更是践行君子之道。职工文化成就的是职工的成功,企业文化成就的是企业的成功,职工越成功,企业才会越成功。职工文化越成功,企业文化才会越成功。职工文化培育出的职工总是不断提高自己的道德修养和辨别是非迷惑的能力,他们总是以忠信为主,使自己的思想合于道义,从而提高自己的道德修养水平。他们不会因为爱一个人就希望他活,也不会因为厌恶一个人就希望他不活,因为这是迷惑、糊涂、不成熟的表现。他们一般不会嫌贫爱富,也不会喜新厌旧。他们总是按规矩做好自己,不管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和角色,总是尽职尽责,做啥像啥。所以他们总能成为最好的自己。他们一般不会偏听偏信,总是多角度考虑问题,学会换位思考,他们对于自己承诺过的事情一般会坚决贯彻执行。他们一方面会按照企业文化的要求完成份内的事情,另一方面更按照职工文化的教导不断超越自己、成就自己。职工文化培育出的职工都是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提升的优秀职工。他们对于工作不会懈怠,执行任务总是非常忠诚、忠实、忠信。他们都是君子,所以他们总是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他们总是不断端正完善自己的言行,不仅总是带头走正路,做正事,而且影响别人走正路,做正事,点亮自己,照亮别人。他们一般不会贪图过多的财富,而是追求人格的完美,用人格的魅力感化和影响更多人。他们都是有道、尊道之人,他们总是以善良待人,所以人们也总是以善良对待他们。他们的好品德总是感动、感化、影响人们不断提升自己的道德修养。他们不是沽名钓誉之人,他们都是通达之人。他们追求的不是虚假的名声,而是真正的通达。因为他们的通达是指他们品质正直,遵从礼义,善于揣摩别人的话语,观察别人的脸色,经常想着谦恭待人。他们这样才算通达。他们不会只是徒有虚假名声,也不会只是外表上装出仁义的样子而行动上却违背仁义,更不会以仁人志士自居而不知羞愧。他们的好名声不是装出来的,是通过不断提高自己的道德修养得来的。他们提高自己的品德修养,总是先努力做事,然后才有所收获。他们明辨是非,总是不断反省自己,批判自己的缺点而不是单单去批判别人的缺点,不断改正自己的错误观念,不会因为一时的气愤就忘记了自身的安危乃至牵连到自己的亲人。他们都是仁人,所以他们懂得爱人。他们都是明智之人,所以他们懂得了解人。他们都是正直之人,绝不做邪恶之事,所以他们总会影响邪恶之人改邪归正。他们总能在众人中脱颖而出,就是因为他们都是正直之人、明智之人。职工文化就是为了培育更多的正直职工和明智职工,从而全面提升职工群众的整体素质。职工文化培育出的职工对待朋友,总是忠诚地劝告,恰当地引导,如果朋友不听,他们一般也就罢了,不然就会自取其辱。这些职工都是君子,所以他们总是以道德学问结交朋友,依靠朋友帮助自己培育仁德提升修养。
附录原文
颜渊篇
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仲弓问仁,子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仲弓曰:“雍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其言也讱,斯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
司马牛问君子,子曰:“君子不忧不惧。”曰:“不忧不惧,斯谓之君子已乎?”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
司马牛忧曰:“人皆有兄弟,我独亡。”子夏曰:“商闻之矣: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无兄弟也?”
子张问明,子曰:“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谓明也已矣;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谓远也已矣。”
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
哀公问于有若曰:“年饥,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对曰:“盍彻乎?”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对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
子张问崇德辨惑,子曰:“主忠信,徙义,崇德也。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诚不以富,亦只以异。’”
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子曰:“片言可以折狱者,其由也与?”子路无宿诺。
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
子张问政,子曰:“居之无倦,行之以忠。”
子曰:“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
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季康子患盗,问于孔子。孔子对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
子张问:“士何如斯可谓之达矣?”子曰:“何哉尔所谓达者?”子张对曰:“在邦必闻,在家必闻。”子曰:“是闻也,非达也。夫达也者,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在邦必达,在家必达。夫闻也者,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在邦必闻,在家必闻。”
樊迟从游于舞雩之下,曰:“敢问崇德、修慝、辨惑。”子曰:“善哉问!先事后得,非崇德与?攻其恶,无攻人之恶,非修慝与?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与?”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知,子曰:“知人。”樊迟未达,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樊迟退,见子夏,曰:“乡也吾见于夫子而问知,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何谓也?”子夏曰:“富哉言乎!舜有天下,选于众,举皋陶,不仁者远矣。汤有天下,选于众,举伊尹,不仁者远矣。”
子贡问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
曾子曰:“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参考译文
颜渊问怎样做才是仁。孔子说:“克制自己,一切都照着礼的要求去做,这就是仁。一旦这样做了,天下的一切就都归于仁了。实行仁德,完全在于自己,难道还在于别人吗?”颜渊说:“请问实行仁的条目。”孔子说:“不合于礼的不要看,不合于礼的不要听,不合于礼的不要说,不合于礼的不要做。”颜渊说:“我虽然愚笨,也要照您的这些话去做。”
仲弓问怎样做才是仁。孔子说:“出门办事如同去接待贵宾,使唤百姓如同去进行重大的祭祀,(都要认真严肃。)自己不愿意要的,不要强加于别人;做到在诸侯的朝廷上没人怨恨(自己);在卿大夫的封地里也没人怨恨(自己)。”仲弓说:“我虽然笨,也要照您的话去做。”
司马牛问怎样做才是仁。孔子说:仁人说话是慎重的。”司马牛说:“说话慎重,这就叫做仁了吗?”孔子说:“做起来很困难,说起来能不慎重吗?”
司马牛问怎样做一个君子。孔子说:“君子不忧愁,不恐惧。”司马牛说:“不忧愁,不恐惧,这样就可以叫做君子了吗?”孔子说:“自己问心无愧,那还有什么忧愁和恐惧呢?”
司马牛忧愁地说:“别人都有兄弟,唯独我没有。”子夏说:“我听说过:‘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只要对待所做的事情严肃认真,不出差错,对人恭敬而合乎于礼的规定,那么,天下人就都是自己的兄弟了。君子何愁没有兄弟呢?”
子张问怎样做才算是明智的。孔子说:“像水润物那样暗中挑拨的坏话,像切肤之痛那样直接的诽谤,在你那里都行不通,那你可以算是明智的了。暗中挑拨的坏话和直接的诽谤,在你那里都行不通,那你可以算是有远见的了。”
子贡问怎样治理国家。孔子说,“粮食充足,军备充足,老百姓信任统治者。”子贡说:“如果不得不去掉一项,那么在三项中先去掉哪一项呢?”孔子说:“去掉军备。”子贡说:“如果不得不再去掉一项,那么这两项中去掉哪一项呢?”孔子说:“去掉粮食。自古以来人总是要死的,如果老百姓对统治者不信任,那么国家就不能存在了。”
棘子成说:“君子只要具有好的品质就行了,要那些表面的仪式干什么呢?”子贡说:“真遗憾,夫子您这样谈论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质就像文采,文采就像本质,都是同等重要的。去掉了毛的虎、豹皮,就如同去掉了毛的犬、羊皮一样。”
鲁哀公问有若说:“遭了饥荒,国家用度困难,怎么办?”有若回答说:“为什么不实行彻法,只抽十分之一的田税呢?”哀公说:现在抽十分之二,我还不够,怎么能实行彻法呢?”有若说:“如果百姓的用度够,您怎么会不够呢?如果百姓的用度不够,您怎么又会够呢?”
子张问怎样提高道德修养水平和辨别是非迷惑的能力。孔子说:“以忠信为主,使自己的思想合于义,这就是提高道德修养水平了。爱一个人,就希望他活下去,厌恶起来就恨不得他立刻死去,既要他活,又要他死,这就是迷惑。(正如《 》所说的:)‘即使不是嫌贫爱富,也是喜新厌旧。’”
齐景公问孔子如何治理国家。孔子说:“做君主的要像君的样子,做臣子的要像臣的样子,做父亲的要像父亲的样子,做儿子的要像儿子的样子。”齐景公说:“讲得好呀!如果君不像君,臣不像臣,父不像父,子不像子,虽然有粮食,我能吃得上吗?”
孔子说:“只听了单方面的供词就可以判决案件的,大概只有仲由吧。”子路说话没有不算数的时候。
孔子说:“审理诉讼案件,我同别人也是一样的。重要的是必须使诉讼的案件根本不发生!”
子张问如何治理政事。孔子说:“居于官位不懈怠,执行君令要忠实。”
孔子说:“君子成全别人的好事,而不助长别人的恶处。小人则与此相反。”
季康子问孔子如何治理国家。孔子回答说:“政就是正的意思。您本人带头走正路,那么还有谁敢不走正道呢?”
季康子担忧盗窃,问孔子怎么办。孔子回答说:“假如你自己不贪图财利,即使奖励偷窃,也没有人偷盗。”
季康子问孔子如何治理政事,说:“如果杀掉无道的人来成全有道的人,怎么样?”孔子说:“您治理政事,哪里用得着杀戮的手段呢?您只要想行善,老百姓也会跟着行善。在位者的品德好比风,在下的人的品德好比草,风吹到草上,草就必定跟着倒。”
子张问:“士怎样才可以叫做通达?”孔子说:“你说的通达是什么意思?”子张答道:“在国君的朝廷里必定有名望,在大夫的封地里也必定有名声。”孔子说:“这只是虚假的名声,不是通达。所谓达,那是要品质正直,遵从礼义,善于揣摩别人的话语,对察别人的脸色,经常想着谦恭待人。这样的人,就可以在国君的朝廷和大夫的封地里通达。至于有虚假名声的人,只是外表上装出的仁的样子,而行动上却正是违背了仁,自己还以仁人自居不惭愧。但他无论在国君的朝廷里和大夫的封地里都必定会有名声。”
樊迟陪着孔子在舞雩台下散步,说:“请问怎样提高品德修养?怎样改正自己的邪念?怎样辨别迷惑?”孔子说:“问得好!先努力致力于事,然后才有所收获,不就是提高品德了吗?检讨自己的邪念了吗?由于一时的气愤,就忘记了自身的安危,以至于牵连自己的亲人,这不就是迷惑吗?”
樊迟问什么是仁。孔子说:“爱人。”樊迟问什么是智,孔子说:“了解人。”樊迟还不明白。孔子说:“选拔正直的人,罢黜邪恶的人,这样就能使邪者归正。”樊迟退出来,见到子夏说:“刚才我见到老师,问他什么是智,他说‘选拔正直的人,罢黜邪恶的人,这样就能使邪者归正。这是什么意思?”子夏说:“这话说得多么深刻呀!舜有天下,在众人中逃选人才,把皋陶选拔出来,不仁的人就被疏远了。汤有了天下,在众人中挑选人才,把伊尹选拔出来,不仁的人就被疏远了。”
子贡问怎样对待朋友。孔子说:“忠诚地劝告他,恰当地引导他,如果不听也就罢了,不要自取其辱。”
曾子说:“君子以文章学问来结交朋友,依靠朋友帮助自己培养仁德。”